2007年11月30日 星期五

五十年歲月憶茫茫








古早考上學校第一天去註冊,就表示以後可以繼續上學讀書,


那時新鮮感及興奮的心情是無法言喻的。


 


 *第一天註冊姊姊陪我去好高興


古早的人很窮,要讀書很難。尤其台灣農業社會普遍重男輕女,女孩子上學真的比登天還難~


當時初中、高中及大學都要經過競爭考試,每每學校招考名額也是僧多粥少幾班而已。


哪像現在有九年教育。還有大學居然18分就可申請學校。


時下的年輕人,在公司上班有時輕視以前高中畢業的主管,不服氣主管才高中畢業在上頭,


要管我們大學畢業的!諸不知現在大學生的程度,相當於以前的高中生,有些的還不及呢!


常常一篇公文寫得亂七八糟,讓主管一修再修~傲慢還不汗顏~!



 


想都想不到站在中間的妹妹,在長大步入中年44歲因肝癌病逝!讓阿姐非常感傷~


紀子沒照到去紡紗工廠做女工~


*童年的台北橋畔,旁邊是河床挖砂石的卡車~想不透為何站在石頭旁照?風景一點也不美!


 


記憶中小時候自家旁邊有間三太子廟,有天來了一位青年人悶悶不樂的徘徊,


因為是陌生人大家也不以為意。沒想到下午人少時,竟然喝下農藥自殺死於廟旁。


過幾天親屬來認屍,大哭失聲喊著:『你好很狠喔!丟下父母走了!


考不上明年還可以再考~幹嘛要走絕路~好笨呀!』母親哭的死去活來,真是可憐。


從這件可想而知,當時考試多難考!像在考狀元~考不上的人還會自殺,看壓力有多大!


 


也知道戒嚴時多少考試,對台籍的學生有多不公平待遇,暗箱作業大眾都不知道!


當時有錢的地主都送小孩到日本讀書的原因在此。只是窮人不得而知吧!


這位自殺的考生大概也不知道他到底輸在哪裡?輕易相信考試是公平的!


輸了洩氣就自殺~如果等到現在看到我的文章就知道死得多冤妄!



這兩位好同學如今在何方呀?多少的思念何處去尋覓?


 


我考上中學時一班三分之二幾乎是外省籍。有的是外交官、將官、醫生、及地主的女兒,


本省人大約10個人左右。而這些外省女孩們超愛玩,學校對功課又很嚴,


連副科音樂不及格加上主科共四科就留級!一年級時班上就有六個留級生轉來,


記的我很要好的同學就是多了一科音樂留級來跟我結緣同班。


女生大多數科比較差,好友重讀一年可是照樣很慘!數科還是輸我一結,一樣不及格,


我幫她打拍子勉強音樂過關~看這間學校還真嚴,音樂課根本愉快不起來,


要看譜打拍子還真是累人~居然還有小考!


 


其中一位將官的女兒姓方,跟我同期考進去的,可是感覺腦袋轉不過來,


上數科每次下課後都跑來問我;連英文課聽不進去打瞌睡,被老師狠很地丟粉筆敲腦袋。


中午時天天看我一翻便當,就蛋味四溢:不是荷包蛋一個,(母親怕我不夠配菜;


於是改炒蛋鹽巴放多點)、就是菜脯煎蛋、又是蔥花煎蛋、居然很會變花樣!


再來一道鹽瓜煎蛋;把周遭的同學薫到都考0蛋!我也吃到成蛋臉、倒進胃口!


乾脆叫母親每天給我五毛錢買麵包解決午餐。免得讓同學知道我家很窮~


但是拿清寒獎學金,貼在布告欄公告!不說大家也知道~真的窮也沒什麼面子可言。


只是個性好強表面都裝酷。同學也心照不宣~


這位方同學有次中午拿便當過來,不知是要感謝我?還是可憐我沒菜配?說:


「我家管家阿姨很會煮菜,可是今天長豆子我不喜歡吃,妳能幫我吃嗎?」我還來不及回答,


她已倒進我的便當裡;心想:好吧!幫妳吃!等吃完她又問:


「好不好吃?」這妞真好命!配菜還多還不喜歡吃?於是我回:『好吃!為何妳不喜歡?


妳家阿姨炒的真好吃,她放什麼?香香甜甜的是什麼?』


「那是甜麵醬(就是麻醬味道),好吃吧!」其實她是很有愛心的同學,


只是要報答我教她功課,我也只有裝傻了~當時台灣家庭只簡單炒個乾扁四季豆,


哪會花錢去買調味醬,能吃飽飯就很不錯囉!哪管什麼好味道,可沒什麼閒錢去買這些花樣放!


後來她告訴我她考進來有加50分!因為她父親功在黨國,子弟考試有加分;


這是秘密不能給外面知道~不然會被抓去情報局!


聽完很不以為得雖抱不平,但也無可奈何,馬上聯想到那冤死的落榜生!


因為38年政府遷台有多少師?多少營?過來當然全國將官很多~


全國大學窄門當然也有不少這些子弟佔去名額~


可憐的是!那位考生白死了------唉!這是時代的悲劇!


 



 


一年級升二年級的暑假,學校都會叫學生到操場排隊,教官都會量身高!


 


必須160公分才有資格參加!所以一些矮子樂只有飲恨的份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