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月12日 星期二

孽子三:家賊難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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孽子三:『家賊難防』


閎亮宏從小在彰化鄉下的小鎮成長,所看到的特色是乩童到處跳~


幾乎每家會出一兩個人會『跳獞』,因為鄉間務農廟會多,小朋友們閒來無事常常往廟前趴趴走,不是玩紙牌、就是打彈珠、釘陀螺----等等古早童玩。


 


一年間廟會活動頻繁,少了八家將時---,乾脆呼喚加入,因為是民間傳統文化,通常鄉下人也不反對,甚至認為理所當然,為神服務代言是件光榮的事。以至青少年無所事事時,長跑廟裡跟同僚打屁哈啦,長輩也很放心;完全跟都市的家長們不同,在教養孩子的心態上有很大的差別,屬於『放牛吃草型』,不讀書也不會在意的。


 


閎亮宏就是長跑附近家庭式的宮廟,因而認識未來的丈人。這位宮主無正業,經營的生意就是:報明牌、整天跟來往的鄰居泡茶,聊八卦算明牌,愛賭博,說穿了是討神飯吃的人!


 


她的女兒淇燕長得妖嬌美麗,書雖讀的不多,他老爸從小花錢給她學鋼琴,因此二十出頭就在小鎮教鋼琴,沒有都市的文憑壓力,在小鎮上因沒啥競爭力,就以『教鋼琴』這個頭銜來說,算是很驕傲滴---比鄉下女孩『氣質八百』!?(巫婆看面相、觀眼神、讀心語!再查占卜而得知----


這點,看在少年郎閎亮宏眼裡可算是西施囉!不過,兩個人都有一個共通點,就是脾氣很強,互相想掌控對方的一切!這種『王見王』的心態,保證結婚後戲碼有得演的----。


 


閎亮宏結婚兩年後來問『婚姻』,卦裡查之:『妳娶錯人了!』


話才說出口,閎亮宏就接腔大吐苦水:


「連桑妳不說,我自己心裡有個譜,每星期二、四作香港六合彩,幫朋友接牌隻,賺幾%點分紅,接電話寫牌隻!不讓她管,她偏要插手,結果,常常幫人家寫錯牌!害我要賠好十萬!感覺她是來劫財的~」


我回:『為什麼她是來劫財的?』


 


他再回:「因為娶她後,每個月都要拿三萬塊回去,說是他弟弟沒頭路,還再讀書,要拿回去養家!吵得不可開交---有時不給,吵到要去跳河!我說好啊!去跳吧!結果總是大鬧一番---不敢跳!怎麼辦?孩子才一歲而已。」


 


我只能暗說:『涼拌!』因為誰造的『因』,必須承擔以後的『果』!還好沒叫他離婚,不然,以後變成他的藉口:*太太說的!好佳在,兩個狼狽為奸的夫婦!真是絕配~


 


原來娶淇燕的代價,是閎母必須把名下的一棟房子,過戶給閎亮宏。其他哥哥、姊姊全泡湯;事後,他還理直氣壯的說:是他辛苦幾年,跟母親辛苦幫忙顧店,應該得到的代價。其實,兄弟姊妹們也都沒有意見,只是對弟媳的霸道---大家心裡感到不是滋味而已~


 


日子照過了幾年,閎亮宏也沒離婚,賭博事業是越作越大,從小組頭只賺牌,有了貪念後及野心的驅使,於是開始做起組頭了。為了怕人工寫錯牌隻,完全用電腦化;更為了防止警方查緝簽賭,家裡到處掛監視器。


 


一天來問財運及家運!就問我說:「*太太,我家收的帳款常常有短少的現象,請妳察查看,到底外勞手腳不乾淨嗎?」


 


阿桑於是搖卦,觀內情查分明後,心裡直滴咕:真是冤妄人家!好幾戶有錢人,家裡丟東西,第一個反映就是來查外傭?卻不去查內賊?外傭也是人耶!


 


今天讓阿桑我看了生氣---真是『惡妻孽子無法可治』!大口直罵:


『閎亮宏!你叫我查外傭是不是賊?現在查出---告訴你!偷錢的賊就是你太太!在神面前你不可以說謊!』


結果,閎亮宏臉紅羞澀的說:


「我這個太太就是如此,所以,我現在組頭的事情都不讓嘎撥!現在輪到來看店~我知道有前例!這是父親、母親的店,小拿可以不可拿得太凶。」


 


喔!公公的店可以偷,丈夫的錢不可拿?這個兒子還好意思講出來----?!於是再訓


『你唉唉叫!店裡生意越來越差,你接手後就沒看到錢?還想還爸爸經營?有沒有搞錯!養鼠咬布袋~你爸爸的店被你們一直挖!當然無法支付貨款~也許早知道媳婦一直偷挖錢回娘家!這個無底空當然無法撐----,所以乾脆讓你經營!呵呵!現在知道厲害關係囉!』


 


他不好意思再接續---說:


「這次到警察局報案說家裡遭小偷,居然調出錄影帶,看到我太太慌忙拿抽屜的錢,塞在奶罩裡!警察和我看了傻眼----?好在我跟警察說『這是家內事我會處理』才走人!」我可陶侃他說:『真是壞家教~』


 


呵!閎亮宏自己裝的監視器,想說防警察、防外賊,卻沒想到防太太--真是好笑!誣賴外勞偷錢,報警方來查,調出監視器的帶子一看,居然家賊是自己的太太淇燕!還好意思跟警方說:『沒事了!這是家內事,消案啦!』如果偶是外傭的話---一定提誤告!外勞也是人呢---,把人家當賊?真是欺人冤枉呀!


 


待序:孽子四『大家樂組頭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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